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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13日 星期二

【什麼是最愛妳的人?】

這是篇2003年,我寫在pchome心情筆記裡的舊文。
在今天這個日子,我想把備份在我的移動硬碟裡最不被碰觸的那個區塊裡的這篇筆記重新po在這裡。


八年過去了......
雖然我有了更多的人生經歷,應該是可以再把這篇舊筆記加以修改完善的,但我不想這樣做,就如同我一般不回去修改我已經丟出來的文字一樣......
所以,以下是一字未動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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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愛妳的人,是
...

沒有什麼話題好說,囉唆起來妳煩得想逃;在身邊時看了討厭,看不見時卻偶爾會想起的人。

從過去的冷夜裡,不顧自己冷得打寒顫,也會把被子分給妳,用手心、大腿任何一個身上溫暖的地方去暖和妳的腳ㄚㄚ;到妳長大的現在,那個多年以來寧願憋尿到天明也絕不肯下床,卻為了妳而改變習慣,在這樣冷夜裡,光著腳爬出熱呼呼的被窩躡手躡腳到妳房裡幫妳蓋被的人。

去大賣場扛東西,總是任妳搬妳喜歡的,而看到自己喜歡的卻在貨架前比價,遲遲不能決定;付帳超過預算時,總是會把妳喜歡的收進購物袋,自己喜歡的留下說下次再買的人。

大減價時,總是先去搶購妳的衣物,興沖沖地在妳面前現寶,然後看著一袋袋被妳丟在一旁說:老氣、好土、不流行、不合身、不好看...不發一語默默收拾;問她給自己買了什麼,她卻說我的衣服還夠穿,明年再買的人。

初經來時,因為幫妳洗衣物發現,而第一次很嚴肅地跟妳談女人話題的人。

妳生大病,一夜不睡守著妳,想辦法讓妳退燒、想辦法讓妳呼吸順暢、抱著妳半夜掛急診、想辦法哄妳進食卻忘了自己幾餐沒有吃、看著妳因不舒服而難過到哭了起來,卻因為無能為力而跟著淚流滿面的人。

每個月就算家裡超支也要想辦法給妳零用金的人。

就算是妳做錯事,跟她吵架,會先原諒妳;忘記妳比她還兇,先開口跟妳說話,叫關在房裡生悶氣的妳出來吃飯的人。

不管自己有沒有慶祝結婚紀念日、情人節、聖誕節甚至她自己的生日,卻永遠不會忘掉妳的生日的人。

為了妳喜歡的電視節目,可以放棄她已追了三十九集的連續劇大結局的人。

永遠不知道妳喜歡什麼,永遠都買不對妳想要的禮物的人。

最喜歡看著妳開心的大笑,然後也跟著妳傻笑的人。

忘了接電話,或忘了報平安,就會打爆妳手機,差點去警察報案,或巴不得立刻插翅飛奔到妳所在的國家或城市的人。

不管有事沒事,為著妳回家的日子推掉所有的事,哼著歌滿心歡喜地打掃妳的房間,拉一車妳喜歡吃的食物回家,花了一整個下午窩在悶熱的廚房,然後坐在餐桌邊,眼巴巴地望著大門等妳,悶不吭聲地聽著妳臨時打回來的電話,說跟朋友同學吃飯、看電影、逛街,然後不露情緒地叮嚀妳要小心、早點回家,再默默地把一道道妳喜歡的菜包好放進冰箱的人。

煮一桌妳喜歡的菜,看著妳一口一口吃,明明就吃不下了,卻叨唸妳不要浪費,然後接過去幫妳吃乾淨的人。

不管妳多久沒回去看她、曾經有多任性跟她鬧過多少脾氣;一旦妳在外面受了挫折,妳知道可以回去,而她會一直守在那裡,張開雙臂,聽妳哭,說一些砍不到心坎上卻是出自真心想安慰的話,讓妳能好好地休息,給妳再出發力量的人。

默默地在妳背後做了很多事,卻從來不和妳邀功或不讓妳知道的人。

懷著妳四十週,體重增加,全身浮腫,身材變型,美麗不再,讓妳吸取了她一生的菁華...為妳在脊椎上扎了針,從此開始風濕;為妳在肚皮上開了一刀,從此有道疤痕;為了讓妳好好成長,拼了命賺錢賠上了她的青春及健康的人。

因為知道有一天妳會長大,會有妳想要的天空飛翔,知道有一天妳會離開身邊,走進妳自己的舞台;所以她私心地珍惜著妳第一次微笑、第一次開口說話、第一次踏出腳步、第一次自己抓東西吃、第一次跌倒、第一次紮兩根小辮子、第一次上學...永遠地放在心底,在妳不在的日子裡一遍遍重溫回憶的人。

有一天,妳會發現,其實全世界最愛妳的人,是她---是媽媽
等妳有一天自己做了媽媽...


獻給我的媽媽32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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